曾经有人问我,为什么喜欢张起灵,我想了很久,最后给出了这样的答案:
不为什么,就因为他是张起灵。

我说不上来为什么喜欢他,喜欢他什么,但是却未曾停歇地喜欢了他好多年。可能他这个人总是习惯缄默,习惯疏离,习惯隐匿内心,所以连喜欢他的人,都说不出这份喜欢是究竟为何。
但是这个人又会让你不住地心疼。那种从心底迸发而出的止也止不住的心疼,骗不了人的。
后来,我看见他的名字,都觉得美好至极。

他强大如神佛,背负着最沉重的宿命。他保持缄默,淡淡地看着世人。
他是最冷漠的人,也是最善良的人。
他原本无牵无挂,却在要进青铜门里守门十年的时候,去向吴邪道了别。
他说:
我做的所有的事情,就是想找到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。我想了想我和这个世界的关系,似乎现在能找到的,只有你了。

我后来渐渐地明白,为什么小哥独独要向吴邪道别。
在小哥的生命中,遇到的人都怕他、敬他、攀附他、利用他,他在别人眼里是一把无往而不利的尖刀。
但是在吴邪眼里,小哥是活生生的人,是一起下斗的兄弟。
他是闷油瓶,是一辈子的朋友。
所以,在小哥被困在张家古楼里的时候,吴邪戴上了面具,撑起了吴家盘口,拼了性命地冲进古楼救他。
在小哥的心里,吴邪一定是特殊的。吴邪像一座桥,连接着小哥和俗世人间,他让小哥从此不再踽踽独行。
于是我们才听到了小哥的那些话语,他说:
——你回去吧,不要再进那疗养院了,里面的东西太危险了
——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
——还好,我没有害死你……
——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,我做的所有的事情,就是想找到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
——我想了想我和这个世界的关系,似乎现在能找到的,只有你了
他说——带我回家。
在进入青铜门之后,小哥应该也会期盼,十年以后,会有一个叫吴邪的人,来带自己回家。
十年之后,张起灵走出青铜门,他看见守在门外的吴邪和胖子,淡然的眼睛,映出了篝火的光。
空中回响着“It’s been a long day, without you my friend.”
我们都听见小哥对吴邪说:“你老了。”
何其幸运,终于有那么一个人,历尽十年光阴,也不忘带小哥回家。

2015年的时候,我刚上高一。那一年全国稻米集结,去长白山接小哥回家。我在家里听着《不朽》,一张一张地看别人发的照片。
有一张我至今印象深刻——千万人聚在长白山上,高举着手机,用手电筒为小哥照亮回家的路。一星一点的光,照亮了2015年8月17日长白山的夜晚。
我最后悔的事情,就是那一年我没能去一趟长白山,没能看一看那盛景。
不过,我总有一天要去的,或是五年后,或是十年后,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,不管经历多少岁月,我都会一直热爱那一片雪山。

小哥回家了,盗墓的故事也完结了,最后我想借三叔的话来祈愿:
愿,吴邪,张起灵,王胖子,在一起,好好的,开开心心的,就算以后再下墓,也是来时三人,走时仨人。
故事,已落幕,祝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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